“怎么？我脸上有东西吗？”方铭瀚在顾知漫对面坐下，冷不丁的问道。

“没有，不过平常看见你总觉得像个小混混，脏兮兮的，现在看倒是……”

“脏？”方铭瀚抬起头，目光扫视着顾知漫。

顾知漫打了个寒颤。

“我的意思是，你平时都不刮胡子的嘛，看起来像那种单身老男人的样子。”顾知漫又解释了一句。

“怎么，我在你眼里是这样的？”方铭瀚轻轻笑了笑。

“不是不是。”顾知漫自己也不明白自己想说什么，又担心方铭瀚这个小气鬼会报复，赶忙转移话题，“既然你都来了，赶紧开始吃吧，我都饿死了。”

见顾知漫等自己吃饭这幅模样，方铭瀚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

“没什么，吃吧。”

说罢，两人纷纷拿起筷子。

“柳城公园好玩吗？”饭席间，方铭瀚突然冒出一句话来。

“啊？”顾知漫愣了一会，“哦，还不错啦，风景是挺好的，不过好大啊，我走的腿都酸了。”

“哦。”

气氛又陷入了沉默。

“你怎么不问我？”方铭瀚又开口道。

顾知漫抬起头：“啊？我要问你什么。”

“就是，如果我问候你的话，你也应该问我今天下午的工作怎么样了对吧？”方铭瀚严肃的说道。

顾知漫无奈的笑了笑：“你这都是什么歪理？好好好，那方大警官，你今天查案怎么样了？”

“不太好，遇到一点瓶颈。”方铭瀚皱起眉头，认真的回答。

“呃……”顾知漫顿了顿，“我以为你会说，‘还不错，谢谢关心’这样的话呢。”

“为什么要那么说？”

“这……也是一种社交规矩啊。”

“但我真的遇到瓶颈了。”方铭瀚依旧皱着眉头，像是在想什么。

顾知漫本不想多了解什么杀人案的事情，但是看着方铭瀚似乎是一副很希望自己继续问下去的样子，反正这顿是他请客，那就顺着他的意思来吧。

“是什么瓶颈呢？”顾知漫故意用温柔一点的语气。

“没办法具体锁定凶手的画像，也没有办法得知凶手杀人的规律，所有的猜想都没有办法证实。”

顾知漫撑着下巴，她显然不理解方铭瀚在说什么。

“所以，你已经有推测了？”顾知漫只得简明扼要的问。

方铭瀚点点头：“恩。”

见方铭瀚又陷入自己的世界里，顾知漫便举起筷子夹了一个生蚝。

“你说……”片刻，方铭瀚又开口，“一个嫉恶如仇的人，他会有什么特点？”

“嫉恶如仇？”顾知漫用筷子将生蚝上的肉夹起来，“或许……一身正气？”

“你说的是那些英雄吧？”方铭瀚喝了一口啤酒，“我说的是，嫉恶如仇的杀人犯。”

“嫉恶如仇的杀人犯？这是什么设定？要我说，杀人犯才是那个‘恶人’吧？”

“确实会有些人，把自己凌驾于法律之外去惩罚那些做错事情的人。”

顾知漫一边嚼着食物，一边瞪大眼睛看着方铭瀚，想了一会，又说道：“如果你是说那个连环杀手的话，他应该是经受过什么童年阴影吧？电视剧里不是每个连环杀手都有一些心理疾病吗？你可以从这方面入手嘛。”

方铭瀚用手抚着头，叹了口气：“这一点我当然有想到，可光是这样，也查不出什么来。”

“那……这个凶手还会再杀人吗？”

“今天星期几？”

“你日子过傻啦？星期六啊。”

方铭瀚松了口气，如果凶手固定犯案的时间是每周三的话，那么自己还有四天的时间。

正准备将眼前的啤酒一饮而尽，杯到嘴边，却突然听到一声尖叫。

“啊！”

那是老板娘的声音。

“什么情况？”顾知漫和方铭瀚同时站了起来。

“声音不远，应该是二楼的。”

说罢，方铭瀚转过身朝二楼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