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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心疼莫名,君子小人(1 / 2)

42、心疼莫名,君子小人

“出了什么事?”

清清冷冷的声音响起,屠羽卿迈步而入,看到满桌沾满血迹药色的碎布片,眼神刹那变得冷酷。

他的麻烦还不够多吗,他的人再惹出点事儿来,成心把他往绝路上逼是怎么的。

“四皇子?”凝眸吓了一跳,腾地一下站起来,“哦,是楚大哥把她带回来的,奴婢才给她上好药。”

“楚醉?”屠羽卿眼神一寒,“他伤了人?”

“不是!” 凝眸暗道一声苦,赶紧着解释,“四皇子误会了,这、这不是---她---”

坏了,怎么解释?

刚刚楚醉把人扔下就走,她根本也搞不清楚状况好不好?

“胆子越来越大了,把人伤成这样,还敢带回来,怕我不知道他做的好事吗?”

屠羽卿冷哼一声,话是这么说,他其实是不相信楚醉敢做这种事的,不然他怎么会留楚醉在身边。

只是这状况太出人意料好不好,也就是他,要换了别的主子,早把人一顿好打了。

“没有啦,四皇子,楚大哥不是这样的人,奴婢看这女子应该是浣衣局的人,是送衣服去的吧。”

凝眸不好意思地笑笑,情知屠羽卿相信楚醉,她胆子也大了些,拨弄着刚刚楚醉一块带回来的那篮衣服。

谁叫这女子好巧不巧的,偏偏就撞上了楚醉。

“浣衣局?”

屠羽卿脸色一变,景峦宫跟浣衣局一向没有牵扯,浣衣女奴晕在他这里,要给人知道,还不定会被传成什么样。

人言可畏,他又不是不清楚。

“是,四皇子,这位姑娘伤得很重,恐怕一时半会醒不过来,怎么才好?”

应该忙把人送回去吧,不然浣衣局那边不见了她,一样是麻烦。

凝眸互绞着双手,也没了主张。

“等她醒了,就让她回去,此事不必对外人说。”

这当中的利害,屠羽卿还是明白的,吩咐一句,回头就走。

他这时候倒是没想起来,北堂君墨已经去了浣衣局,不然不会急着撇清关系吧?

“哥哥……”

北堂君墨却突然动了动身子,梦呓般低语,绝望而无助。

就是这一声,令才迈出门槛一步的屠羽卿身心狂震,如遭雷击般停了下来:

“是她?!”

北堂君墨?!

尽管已多日不见,尽管此时北堂君墨嗓音已变得沙哑,但他还是听得出来,就是她!

“怎么会是她?!”

屠羽卿疾步回来,额上已有冷汗流下。

既然置身浣衣局,会伤到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虽然他一向不喜对婢仆太过严苛,但古井国如此之大,他怎顾得过所有人。

问题是,北堂君墨伤成这样,又被带回他的宫中,万一被二皇兄知道,那---

“四皇子,你认得她?”

看他满眼惊惧之色,凝眸的心也跟着一紧,声音都有些颤。

她极少见主子慌张的样子,这样看起来,这个女子的身份一定不一般。

“她怎么会碰到楚醉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屠羽卿根本不及回答凝眸的话,只是一把抓住她,疾声问。

“奴婢……不知,楚大哥说她晕在、晕在半路,然后---”

“不要!”

北堂君墨蓦地大叫一声,一个翻身就坐了起来,脸色煞白,双眼瞪得老大,好不怕人。

“姑娘,你醒了?”

凝眸赶紧挣脱屠羽卿的手,奔过去扶她。

“哦……”

浑身上下无一处不酸痛,北堂君墨痛苦地咬唇,待痛楚稍稍减轻,才感激地对凝眸笑一下,“姑娘,是你救了我?”

“别说什么救不救,是楚大哥把你带回来的,你伤得太重。”

“哦,是了,我记得是一位好心的侍卫大哥告诉我,景宁宫在何处的,只是后来……”

北堂君墨抚着胸口,急促地喘息几下。

“你去景宁宫何事?”

屠羽卿咬着牙开口,背负于后的双手已惨白。

“自然是去送衣服,我---四皇子?!”

下意识地接一句,北堂君墨才意识到不对劲,猛一抬头迎上屠羽卿满是怒火的双眸,她禁不住地吃了一惊,几乎再次晕去。

“你为什么会去浣衣局?是不是二皇兄负你?”

屠羽卿眼神冰冷,就像从来不认识她一样。

“不是,”北堂君墨摇头,不敢看他的眼睛,“是我……我自己要去的,与、与二皇子无关……”

什么?

屠羽卿微感愕然,“为何?”

难道她是不知道浣衣局是个什么去处吗,还自己要去,难道她喜欢被人折磨吗?

“我、我不想哥哥们恨我,我、我本就是囚奴---”

“不要再说了!”

屠羽卿厉声怒吼,剧烈喘息起来。

明白了,原来你在意的是他们。

这么久了,他们给你的只有辱骂和误解,你还是在为他们着想。

北堂君墨,你是个白痴吗,分不清好坏?

“我、我要去景宁宫送衣,多谢四皇子、多谢姑娘相助之恩,容后再报,请。”

北堂君墨挣扎着下床,施了一礼之后,摇晃着上前提起篮子就走。

“你不能走!”

几乎是条件反射一样的,屠羽卿一把抓住她,手都在抖。

他知道自己是没资格、也不敢强留她的,但他就是不想她再回到浣衣局去受苦。

他看不得她这浑身是伤的样子,天知道现在他的心有多痛。

“我不走,难道要一直留下?”

北堂君墨也不急,也不恼,回眸看他,眼神清澈,手被他握住,她也不急着挣脱。

“你---”

屠羽卿蓦地松手,后退一步。

北堂君墨这样冰冷而倔强、绝望而无助的眼神,他是第一次见。

“四皇子有心了,我如今已是浣衣奴,有该我做的事,四皇子不必介怀。”

北堂君墨笑笑,推开门出去。

她走得虽慢,却不曾停下,也不曾回头。

“该死!”

屠羽卿狠狠一掌拍在门上,那门像是痛极了,嘎吱嘎吱叫起来。

“四皇子,她是---”

凝眸皱眉,主子有些不对劲,难道他跟这个女子的什么关联?

“北堂君墨。”

屠羽卿倒不瞒她,既然同在宫,日后见面的机会也不是没有,又何必隐瞒。

“什么?!”凝眸一惊,“四皇子是说---”

原来是文景国那个一直让四皇子不得心安的女子,怪不得呢,居然是这样的人间绝色。

凝眸惊恐地看着他的侧影,心狂跳起来。

她看得出来,屠羽卿对这个女子,是剪不断,理还乱。

“很不寻常的女子呢。”

她轻笑,有刹那的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