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39、计划开始,浣衣女奴(1 / 2)

39、计划开始,浣衣女奴

“姑娘,你是不是又去景涯宫了?也不叫着奴婢一起,万一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好!”

北堂君墨才一回来,离人就一把扯了她坐下来,喋喋不休个没完。

“我没事,好几天不见哥哥他们,想得紧了,就去看看,王爷今日早朝之时,同意了的。”

北堂君墨疲惫地笑笑,说到屠子卿,她突然就想起伊皇后的话来,眼神锐利,“离人,你们的皇上身体不好吗?”

她自问不是个笨人,伊皇后的话虽然没有说到太直白,她还是完完全全地懂了。

当今皇上病重,当然要立下储君,他百年之后,太子登基为帝。

但皇上属意二皇子和四皇子之一,五皇子没有机会。

而伊皇后极想自己儿子能够登上帝位,便以此为条件,让北堂君墨助她一臂之力。

再说明白一点,若是北堂君墨能够帮五皇子登上帝位,伊皇后就会以太后身份放他们一家离开。

这,是个很危险的交易,也是唯一可以救薛昭楚他们离开的法子。

“皇上?姑娘怎么会突然问起皇上来?”

离人呆了呆,顿生警惕之心。

如果不是有人胡言乱语,北堂君墨断不会知道这些。

“就是偶尔听他们说起,对了,我还听人说,你们的太子之位一直悬而未决,是吗?”

难怪那时候二皇子对四皇子发那么大的脾气,说什么“你要当太子你去”之类的话,原来根源在这里。

“这---”离人吃了一惊,勉强笑着,“姑娘还真是……这些是朝政大事,我们做奴婢的,哪敢妄言?”

她不知道北堂君墨是怎的了,突然对这些事这般感兴趣。

“那,你们都不喜欢五皇子,是为什么?”

北堂君墨睿智地笑,一个一个都把她远远扯离五皇子身边,总该有个缘由吧?

除了那次他硬要将她压在身下,她还真没瞧出来,五皇子有多可怕。

“姑娘别乱说!”

离人暗叫一声“救命”,她不想北堂君墨招惹上五皇子,还不是为她好?

“就是说,皇上也不喜欢五皇子,不想立他为太子了?那,皇上的意思怎样,是更喜欢二皇子,还是---”

“这个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屠子卿冷冷走进,脸上如罩寒霜。

“王爷---”

离人长呼一口气,才要说什么,屠子卿一摆手,她便退了下去。

“不,不重要。”

大概也没想到屠子卿会听到这些,北堂君墨脸色变了变,不再多说。

屠子卿看着她的脸,眼神变了数变。

北堂君墨既不打算委身于他,又怎会突然热衷于皇位之事。

换句话说,她难道想借此生事不成?

“有些事情你最好别过问,不然,我也保不得你。”

父皇病重,皇位之争已近残酷,他实在分不出更多心神来。

“我知道,王爷放心就是。”

北堂君墨浅浅一笑,背转了身子。

问是问清楚了一些事,但北堂君墨不知道该怎么做。

确切地说,她狠不下这个心来。

若想要屠岳卿被立为太子,实在是难如登天。

既然皇上对他不喜,那就绝不会立他,而凭她一个亡国之奴,怎有资格、有能力劝得一国之君改变主意。

这么说来,要想屠岳卿有机可乘,唯一的方法就是让屠子卿和屠羽卿失去被立为太子的资格。

而她所能做的,就是挑拨这两个人失和,德行败坏,那就行了。

可是---

“我能这样做吗?二皇子虽狠辣,却一向敬重于我,四皇子宅心仁厚,更不惜跳下池中救我,我怎能---”

做人不可以这样自私、这样不顾道义的!

北堂君墨独对孤灯,越想越觉得自己好不卑鄙,脸都呼呼热起来,要着火一样。

“可是,如果不与皇后娘娘做这个交易,哥哥他们怎么办?”

他们就真的没有活路了啊!

更何况他们一个一个都不相信她,她若再不做些事情来证明自己的心,他们一定会放弃她的!

“不能,不可以这样!”

种种念头不住抨击着她的心,令她几乎要就此晕去!

有时想想,这一切跟她有什么关系呢?

文景国亡了,不是她的罪过,要复国,也不是她的责任,不是吗?

她只是一个女人,想要以夫为天的女人而已,可如今呢,她的“天”却在眼巴巴等着她去救,还有比这更讽刺的事吗?

“算了,我注定要对不起谁,又何必想太多!”

她狠狠擦干眼泪,一把拉开门,如飞一样地往屠子卿房中去。

寒冬的夜好冷,北堂君墨奔出门才发现,居然没有披一件衣服再出来。

积雪未融,踩在上面咯吱作响,在昏暗的烛火映照之下,雪地也反射出淡淡的黄来。

屠子卿书房的灯犹自亮着,北堂君墨毫不犹豫地,“咚咚咚”敲响了他的门。

“王爷,我是北堂君墨,我有话要对你说。”

屠子卿正对卷沉思,窗纸上人影一晃,他就知道是北堂君墨。

“进来。”

北堂君墨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进去,又反手关上了门。

这书房布置得好雅致,靠窗放着一张不大的书桌,桌上笔墨纸砚一应俱全,东面墙边一个书橱,上面摆满了大大小小的书。

刚刚推开门进来的时候,一股墨香味儿扑鼻而来,闻起来挺舒服的。

“你要说什么?”

会不会是说白天的事?

屠子卿看着她,似乎在想她的来意。

今天白天她问及离人的话,他一直在介怀。

因为他不明白北堂君墨想要怎么样,谁做太子,对她来说重要吗?

“王爷,我哥哥和皇上,一直不肯相信我,我不想再这样了。”

北堂君墨毫不畏惧地迎视着屠子卿的目光,眼神坦然。

她刚才想过了,要想挑拨得他们兄弟两个起争斗,她就必须能够游走于他们之间。

换言之,她得先脱出屠子卿的视线之外,不然一切都是白搭。

“你的意思怎样?”

似乎不怎么意外,屠子卿放下手中书卷,很认真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