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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将后

第六十五章将后

竖日,看着赵澈顶着一双眼睑下的乌青,站着,立马有人来帮他用铅粉遮掩住,看得李清秋一脸茫然。

昨夜迷迷糊糊给人喂她水喝,睡醒之后看着桌上的茶杯,她便想明白了,是昨儿夜里,阿澈一直守在她的身边,其实阿澈也还是喜我的对吗?不然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李清秋如是想。

一脸的羞态被元义看进了眼里,帮皇上做好去早朝的准备之后,悄然退出了殿内。

赵澈走前,还不忘给李清秋布置了任务,去御书房整理书架,打扫,原本四五个人的活,全落在了她一个人身上,不过好在,没有规定时间,她便应下了。

整日呆在这高墙下,如觉井底之蛙一般,除了日头上的太阳,固定站位的护卫,战战兢兢的宫女,什么也看不到,而因她的身份,愿意搭理她,亦能说话的,不过就是元义一个人,想着,她手上的动作不减,将书架上不存在的灰尘擦掉。

“你就是那个舞姬?”蒋亦蕾一身金黄凤袍加身,头上步摇发出叮当响的声音,一颦一笑,无不将皇后的风范尽显,连一句疑问,都带着迫人的威压。

李清秋放下了手中的活,转过身来,一眼看到这凤袍赶紧跪了下去,“奴婢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声音颤抖,害怕之意不用明说,她想这样,蒋亦蕾还看不出来的话,就得重新审视这个皇后了。

在馨茗坊时,她看得最多的便是面前的人,蒋亦蕾,蒋相国之女,嚣张跋扈?现在看来,完全不见跋扈,那就不会太难对付。

毕竟,只有不讲道理的人,才是最没办法用一张嘴搞定的。

见这宫女懂礼,谦卑的模样蒋亦蕾眼里闪过疑惑。但那微微颤抖的身体,已经证明了这宫女是真的畏惧她,对自己看人的眼光,她很自信,“嗯,我问你,昨儿夜里皇上做了什么?怎么一夜未睡的模样。”

李清秋是皇上的贴身宫女,皇上昨儿夜里到底做了什么,也只有她一个人知道,而就是因为如此,蒋亦蕾才需要担心,二人独处,会不会做出什么事!

“回娘娘,皇上这几日不知道怎么了,总是觉得身体难受,到了夜就睡不着……”李清秋完全没想到蒋后会来查,一时随意编了个理由,只希望阿澈不要拆穿才是。

不然以刚刚蒋后气势汹汹的模样,肯定要针对她一阵了。

宫里的妃子本就多了,又还要操劳一堆的宫女,蒋亦蕾扶额,每天似乎除了防着这些小妖精,就没别的事可干了,现在倒好,皇帝的身体不适,她一个皇后现在也才后知后觉,真不知道到底是谁忽略了谁。

“把太医叫来。”蒋亦蕾话落。

不稍片刻,就见一个胡子花白的太医小跑了进来。

蒋亦蕾不耐烦的挥手,“给她看诊。”玉指点了一下还跪着的李清秋,眼帘都不抬一下。

她总要查过才能放心,免得被李清秋的片面之词给骗过了。

太医把脉了一会儿,眉头是皱了又松,弄得几人面色都难看了起来。

“说。”蒋亦蕾吼了一声,已经用尽了耐心。

“是是是,回皇后,这宫女体虚气弱,该是着了风寒很久了,刚刚见好又着凉,如此反复,才会……”太医还欲继续说病症,被蒋后打断。

“够了,本宫是问你,她可还是清白之身?”这宫里的人,都是猪脑子吗?这么简单明了的事,还需要她来明说!蒋亦蕾气得手指都在颤抖,一副恨不得上前给太医打醒的模样。

被蒋后一喝吓到的太医,赶紧也跪了下去,颤颤巍巍道,“回皇后娘娘,她还是,还是。”怕蒋亦蕾听不清楚,他又强调了一遍,深怕自己的乌纱帽掉了。

“行了,起来吧,等着一会儿给皇上也诊一番。”蒋亦蕾难受的捏着太阳穴,身后的宫女立马上前,帮她揉着。

赶回来的赵澈看到蒋亦蕾斜靠在软榻上,慵懒的玩着蔻丹,而殿下,跪着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医,还有摇摇欲坠的李清秋,脸色立马变了,踏着大步走近。

身后的元义也看到了这一幕,心下一急,尖着嗓子大喊,“皇上驾到”

赵澈步子一顿,随即恍若无感的踏步上前,不急不缓,但若细看,那抽搐一下的嘴角,满是怒意迸发前的征兆,眼眸的怒意也慢慢褪去,转为平淡。

前脚刚踏进殿内,就见蒋亦蕾赶紧站了起来,状似愠怒的斥责,“李太医,你怎么也不提醒本宫,本宫这几日头疼得紧,总是丢三落四的,快快快,您可是俩朝元老了,可别被这天寒地冻的,坏了身体。”

一字一句,无不透漏着对李太医的关心,只是在明眼人看来,太过假惺惺罢了。

李太医借势站了起来,不着痕迹的让开蒋后的虚扶,欠身道,“下官太医院里还有事,就先告退了。”话落,人就走出了院子,不曾示意赵澈和蒋后,与来时的模样大相径庭。

看得李清秋对这个太医的性格有了浓浓的兴趣,一边也听到了蒋后的话,站了起来。

“皇后怎么来了?”赵澈的语气不算冷漠,公事公办的模样,也不再多看蒋亦蕾一眼,走到了御桌前,看着奏折,似是入了神。

“皇上,你已经多日不曾到臣妾的宫中了。”一句委屈无比的话,加上蒋亦蕾一脸的委屈,就像被丈夫抛弃的妻子,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李清秋忍耐着,指甲掐进了大腿里,阵阵刺痛,也没让她忍住这心痛的感觉,俩年,她都要看着她们恩爱,这样的感觉只是一想,不敢深想,都会痛到撕心裂肺。

明明她已经做好了准备,与后宫三千佳丽争宠,共侍一夫,明明是准备好了,可真当这一刻来临,却是痛到无法呼吸的难受。

一滴清泪滑落。

耳尖的赵澈眼神从奏折处移开,一眼便看到了那地板上的晶莹,本来烦躁的心忽然平静,淡然的抬头看向蒋亦蕾,“那今日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