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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有意无意的试探

第六十三章有意无意的试探

早晨李清秋便发了高烧,整个人烫得像是火炉,好几个太夫该运针的运针,该配药的配药,一屋子忙得热火朝天。

怜儿在一旁,比那病人还要着急一般,不时问那大夫怎样了,弄得一群人跟着干着急。

江远实在是烦了,直接走过一把提起怜儿的衣襟,出了屋门,“赶紧去睡觉,一夜没睡还叽叽喳喳个不停。”吵得头都要炸了,他真不明白,李清秋是怎么和这个小丫头打到一片的?居然没被烦死。

“什么啊?你怎么知道我一夜没睡?你是不是监视我?”怜儿被惊得尖叫,护着胸前,一双大眼眼泪看着,就又要溢了出来。

江远不屑解释,径自又进了屋内,他昨夜守着李清秋一夜,这怜儿亦是,他当然知道她没有睡。

怜儿怀着满肚子疑问,想了会,没按耐住困意,沉沉睡去。

折腾了一天一夜,李清秋的烧才退,一醒来,睁着无神的双眼,脸色惨白吓人,早早醒来就守着的怜儿赶紧上前,紧紧握着李清秋的手,“清秋姐,你终于醒了,那大夫说你再不醒,就永远醒不来了。”

一声声的抽噎刺激着李清秋的耳膜,她微微皱起了眉头,看清了是怜儿,眼神缓和了不少,反手握住了怜儿的手,安慰着她。

嗓子干裂很痛,李清秋想要说话,一张口就疼,便索性不说了。

而江远,听见了怜儿又开始了叽叽喳喳的说话,赶紧丢下一句好好休息,就逃似的闪身出了院子。

“清秋姐,我有那么烦么?”怜儿松开了李清秋的手,走到桌前把一颗药丸拿起,放如李清秋的口中。

润了喉咙,舒服了不少,李清秋哑着嗓子安慰,“无事,他又不是你的谁,烦不烦无关紧要。”

“也是哈。”怜儿露出了微笑,但显然有些假。

李清秋看入了眼中,没有再说话,跪了一夜没有看到阿澈不说,还被寒风吹得发烧了,他不在意了么?就算她冻成了那样,他也没有让她起来。

想着,心又渐渐微凉,忽然觉得,没有见到阿澈也好,至少不必现在这般难受。

“醒了。”桑默慈端着食盘进来,看着李清秋的气色微微红润了一些,也就放心了,“宫中传来口谕,让你明日进宫。”

进宫,莫不是阿澈回心转意了?李清秋如是想,没开口询问,怜儿先咋呼出声了。

“我就说嘛,清秋姐姐这么漂亮,没有哪个男人可以抵挡的,就连皇上也是一样。”清秋姐姐进了宫,那就是娘娘了,那样多威风啊,至少比舞姬好上很多倍了。

桑默慈听到这话,不可置否,却还是接着说道,“让你进宫做贴身侍女,好了,才醒身体虚弱,怜儿,喂清秋吃些东西,红琼边我还需要处理,先走了,好好照顾自己。”

给李清秋留下这么一句,她就走了,心中的失望上了脸,李清秋眼神低落的看着地上,是宫女吗?比司命星君所说的早了俩年进宫,命格却还是未变,还是要俩年后才能有凤命。

所以说,这俩年,阿澈对她,肯定是不好的吧,不然也不会等到了俩年,才封她作皇后。

片刻间,怜儿不知道李清秋已经想了那么多,只觉她是心里难受,便没有开口打扰,径自走到了桌前,将熬好的粥端来,喂李清秋喝下。

时间很快,一日的时间,李清秋精神头恢复了不少,辞别了秦阳王,走出了王府。离别前,还是未见李修一面,似乎娘的死,对他的打击太大了,而李清秋,根本没有时间去安慰他,开导他。

拜托了江远照顾下李修,李清秋上了马车,一路行驶,到了宫门前,就有一太监等着她,刚一下马车,就听见那白白净净的人尖着嗓子说道,“你可是李清秋?”

“回公公,正是民女。”李清秋端着有礼的模样,在馨茗坊时,便学过,这宫里的太监,有的可是惹不得,那张嘴啊,能把死的说成活的。

元义见李清秋颇有礼的模样,想来一个下马威的心收了回去,“行了,那跟咱家来吧。”

李清秋跟在他身后,高墙大门,一条青石板铺成的路,绕了好几个弯弯绕绕,走了近半个时辰,才来到了元义口中的御书房。

她一路左看右看,直到定在了御书房门口,也还看着这一楼阁,心里赞叹,古人果然聪明,楼台的位置,大小,似乎都是经过层层计算得出的,这一路上的地板,皆是同样的大小数字。

该精确到什么程度啊?

“咳,真是没见过世面,呆会进去,可不要失了态,免得皇上要责罚你,咱家也保不住你。”元义一副说教的模样,已经径自先通报了一声,得到了应允之后,才赶紧催还在惊艳的李清秋。

李清秋不舍跟着上前,元义才转身过去,她哪里还有刚刚的惊奇,北京的天安门她早就去过,这皇宫辉煌她早就见识过,只不过要做出一番舞姬该有的眼见罢了。

进了御书房,案台之上,明黄身影正在安静的看着奏折,听到二人进来也真是抬了一下眼,随即一挥手。

元义就退了出来。

赵澈在认真的看着奏折,似是忘记了还有李清秋这么一个大活人站在面前。

而李清秋百般无聊的站着,时不时活动一下酸疼的脚,这打量一会,那又看看,眼神似有似无的扫过台上之人。

“帮我研磨。”她打量的目光太过频繁,赵澈想装作不见,都无法欺骗自己。看她对物件好奇的模样,眼神暗了颜色,她果真是爱这些东西么?这些死物!

“是。”李清秋应了一声,站到案台旁边研着磨。

半响之后,墨汁已经溢满了砚台,李清秋完全没有察觉,反倒是那泛着精光的眼神一直停留在奏折上,赵澈脸色瞬间变得比墨还黑,大手一掀,奏折没掀翻,反倒把砚台给掀飞了,还好巧不巧的,落在了李清秋的腰上,顺着裙摆滚了下去,洒了一地的墨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