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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她(2 / 2)

城郊一处隐秘的村庄,一名男子全身都挂了彩,身边围着不少人,手中握着利剑,蓝色衣衫的男子受伤很眼中,可围着之人又对他一系列攻击,本就挂彩的身体又多了好几处伤口。

一阵清风后,空地上多了一抹白色衣衫带着面具的男子,声音是经过处理的黯哑嗓音,“将东西叫出来,我饶你不死!”

脸上也负了伤,仔细一看,也能认出是无心,他握紧手中利剑,冷眼看着面具男子,气势不减,“想要东西除非我死了。”

“给你机会不珍惜,”面具男子说完,点足跃起,双臂在空中抽出利剑,无心只见剑光在眼中一闪,胸口就传来一阵剧痛,不敢置信的抽搐一下,死了。

一边的侍卫上前搜,却没有发现想要的东西,汇报面具男子,面具男子又去搜寻了一番也没有发现,一张薄唇紧抿。

侍卫将无心的尸体丢下山崖,空空的地面上只有一滩血迹。

面具男子刚走,又来了一群人。为首的玄色衣衫在空中飞舞,蔚容晟嗅到空气中残存的血腥味,快步上前,见地上一大滩血迹,虽然周围都没有任何尸体,可他心里却是猜到无心恐怕是凶多吉少。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蔚容晟垂落的手握紧成拳。

一群人在山上寻了一遍,又向山下搜寻,终于在一个低凹的石头缝隙里寻到无心的尸体,蔚容晟看着满身血迹还有一点余温的尸体,黑眸里升起一股怒意。

锦立上前,撕开无心背上的衣衫,他见到一张地图,蔚容晟上前亲手合上无心的眼睛,心里说道。你放心的去吧,我不会让你白白死去。

皇宫御书房,魏忠拿着一套明黄的衣衫,康庆帝再看了花一眼,看向魏忠,眉头一皱,“你拿这套衣衫作甚?”

“皇上乃九五之尊,就应该穿龙袍,”魏忠佝偻着背,双手高举龙袍。

“去换一套,”康庆帝也没有不满魏忠,淡淡的说道。

“砸,”魏忠退下,只行了几步,又被康庆帝唤住。“等一下,还是朕自己去选一身吧,免得她会不喜欢。”

康庆帝行至魏忠身前,一同去了藏衣阁,康庆帝选了一套淡蓝色的衣衫穿在身上,虽然面上已经刻上岁月的痕迹,可浑身透着的贵气还是令人侧目。

晟王府邸,康庆帝站立在门口,他没有派人告诉蔚容晟,等不了两天后,他现在就要见她。

魏忠上前敲门,门童上下打量着魏忠与不远处站立的康庆帝,见他们衣着不俗,定是有身份之人,忙命人禀报。

蔚容晟刚拿到锦立从无心背上得来的藏宝图。就有人来通报有人到了府邸,蔚容晟眼眸微微一眯,瞬间似乎猜到几分,将藏宝图放在书房的抽屉里向外走去。

当蔚容晟看见康庆帝时,他的面上没有过多惊讶,正要跪下请安,却被康庆帝制止,“晟儿,她在哪里,带我去。”

蔚容晟看着康庆帝犹豫片刻,语气有些沉重,说,“父皇,你要有心里准备。”

康庆帝听这话后脚下一个踉跄,魏忠眼疾手快忙扶着康庆帝。他这才没有倒下,声音透着一股沉痛,“走吧。”

蔚容晟带着康庆帝来到府中南面一脚,这里较为干燥,走下台阶,顿时又传来一股闷热,还有一丝丝恶臭,康庆帝的眉头紧皱,腿有一点颤抖,却还是没有停止,继续上前。

他们转过一个弯,又走完甬道,此时一扇石门出现在眼前。

蔚容晟低声道,“她就在里面。”

康庆帝足下一顿,看向石门的按钮。上前,抬手压下那一瞬,似有用尽全身的力气。

石头转动的声音传来,康庆帝心里一沉,眼睛直直的盯着开启的石门,看见简单的石屋里只有一张床,地上是一片黑色的地毯。

蔚容晟上前,室内却传来一声苍老的破碎声音,“不要开灯。”

康庆帝听见声音,浑身一颤。

此时,一股恶臭从里面飘来,康庆帝止不住皱了皱眉头。

“我不想见他,让他走,”虽然声音十分苍老,可还是不难听出是一个女子。

蔚容晟没有说话。康庆帝却是径直走了进去,没有丝毫的嫌弃。

“二十三年了,”康庆帝说道,石室里的人浑身一颤,却是紧缩在角落。

蔚容晟不想听下去,走了出去,魏忠也离开了,石室里只剩下康庆帝与那人。

一场阴雨一场冷,九月的天气已经有了冬日的气息,风里带着一抹寒气。

康庆帝走出石牢,就像苍老了几十岁,脚步太重,走了几步,手扶着石墙,低着头。

石室里传来一句声音。“我不会原谅你的!”

破碎的声音就像年迈的乌鸦十分难听,接着听见一声闷响,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撞墙死了。

长长的昏暗甬道上,康庆帝一人独行,见到外面阴沉的天气,脚下一个趔趄,昏倒了。

“皇上!”魏忠呼唤道。

蔚容晟却是快步走向地下石屋,还未走近就闻到点点血腥味,他点燃灯,却见满地的虫,靠在角落里的枯瘦骨架上满是虫,恶臭漫天,他直直跪下,磕了一个头。

康庆帝病了,卧倒在床榻,朝里一片混乱。

当蔚容晟发现书房里的藏宝图不见时,已是在三天后,全城戒严还是没能搜寻到一点蛛丝马迹。

皇宫戒严,蔚容晟整日守在皇宫,月沧也有了动作,朝中分为两个派系,一个拥护三皇子蔚容晟,一个拥护四皇子月沧,传言三皇子蔚容晟不是康庆帝的血脉更是流言满天飞,四皇子月沧为太子的风声更为激烈。

病榻上,康庆帝满身枯槁,魏忠伺候再侧。

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后,康庆帝开了口,“魏忠,给朕将圣旨拿来。”

“砸,”魏忠领命,从御书房里拿出一个锦盒,里面是康庆帝早就拟好的圣旨,传位诏书。

“扶朕起来,”康庆帝对魏忠说道。

魏忠扶着康庆帝起身,康庆帝站在书桌前,将圣旨拿出,拿着狼嚎又是一阵咳嗽,金黄色的圣旨上已经落下墨迹,“传五皇子进宫。”

“砸,”魏忠领命,带上装好的明黄圣旨向外走去。

魏忠刚踏出御书房门,就有两个侍卫上前,魏忠怀里的锦盒尤为引人注意。

一身笔直的蓝色宫装,高束的墨发,月沧从一边走出,笑看着魏忠,低声道,“魏公公,你去哪里?”

魏忠下意识的紧了紧怀中的圣旨,不敢看月沧的眼睛,“皇上有事令奴才去办。”

月沧看了一眼锦盒,说道,“是传位诏书吧?”

魏忠后退几步,背抵在墙壁上,月沧上前,一下夺过锦盒,直接打开。

月沧看着上面墨迹未干的几个字,五皇子蔚容毅文武兼得,朕传位于五皇子。大掌收紧,诏书在月沧的手中成了片片碎末。

魏忠低着头缩在一脚,不敢抬头,月沧眉头一皱,凝聚力气一掌打在魏忠身上,魏忠撞开宫门,倒在宽敞的大殿里,口吐鲜血,晕了过去。

康庆帝听见响声,从床上挣扎起身,奈何病了太久,浑身无力,怎么也起不来。

月沧不紧不慢的来到宽大的龙床边,扯出一抹阴冷的笑容,声音也变了几分。“见到我很意外是吧?”

康庆帝抬手气得不轻,手指都在颤抖,“孽子!”

月沧一点也不理会康庆帝,笑着说道,“你就要归西了,脾气还这么大。”

“你要做什么?”康庆帝见月沧俯身靠近,不由得后退。

“她已经死了,在黄泉路上等着你,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对她说吧,”月沧的声音很冷,满脸的仇恨。

“你要杀朕?”康庆帝瞪大眼睛盯着月沧。

月沧嘴角一勾,透着寒意,康庆帝一阵慌乱,扯开嗓门喊道,“来人。护驾——”

声音还没有落下,颈脖上就传来一阵窒息,月沧大掌压在康庆帝的脖子上,“没人会来救你,你为了一己之私,至妻儿不管,你这样的人怎配有人拥护,你早就该去见阎王了,地下不少的人等着你!”

月沧收紧手指,康庆帝眼睛睁得大大的,似要凸出来一般,张了张嘴,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苍白的脸一片胀红,渐渐转向青紫。

“还有话要说?”

月沧又松开手。康庆帝猛然大口呼吸,一阵咳嗽,嘴角都流出了鲜红的血。

“你这个孽子,弑父,不得好死!”

月沧掀起薄唇,冷冷一笑,俯身靠近康庆帝,对着康庆帝的耳朵一阵低语,康庆帝的眼睛猛然睁大几分,似不敢置信,月沧毫不客气的将他心里一直的信念摧毁。

宫门外,一片厮杀声,后宫的嫔妃们不敢出门,藏在暗处瑟瑟发抖。

侍卫手中的刀刃上满是鲜血,脚步声传进御书房。

月沧冷笑一声。“你该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