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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咎由自取!(2 / 2)

“走吧,”素衣走在前面,锦立紧随,一大群的侍卫走在最后,场面甚是紧迫,一路上全是搭上箭羽的弓箭手,一个个都紧张防备着素衣,似乎只要素衣一有异样,即刻射出箭羽。

那么多的箭,似乎要将素衣射成一个马蜂窝。

夜很黑,风很大,素衣没有一点怯懦。向前院走去。

还未走近,大厅里的灯光十分明亮,这是素衣第一次到大厅,精致的紫檀楠木座椅,名贵的花瓶装饰,两边站满了人,府中姬妾,侍婢,中间留出一条道,这样的场面,像极了衙门里审犯人。

“李侧妃,请稍等,王爷在救治兰香公主。”

“兰香公主受了什么伤?”素衣淡淡问道。

锦立回道,“等会王爷就会到来,李侧妃问王爷便可,”

素衣看这阵仗,心中升起一丝不好预感,面上却没有其他神情,淡然的站立在大厅里。

素衣站了一会,觉得腿有些麻,寻了一处位置坐下,看着远处出神。

不知过了多久,夜越来越深了,远远的传来三次打更声。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漆黑的夜里,一盏红灯走近,素衣没有看向门外,灵敏的嗅觉闻到一丝丝松墨香。

蔚容晟来了。

墨色锦袍行走间掀起风云,经过素衣时留下一阵寒冷的风,黑眸看也不看素衣,在大厅主位上坐下,清俊的面上没有过多的神情,只是扫了大厅里的人一眼,那神情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李侧妃留下,其余都离开,”蔚容晟沉声说道,黑眸中迸射的冷意还是泄露他强压的寒意与愤怒。

素衣坐在下方,如芒刺在背。

不由得想到兰香公主是要死了?难道蔚容晟也没有办法吗?

虽然兰香对她下了药。可想到兰香丢了性命还是有些同情。

吕氏本以为能看到一场好戏,见蔚容晟阴沉的神情跟着众人离开。

一瞬间,大厅里就只剩下素衣,蔚容晟以及一些侍卫。

“李素衣,今日你可有出府?”蔚容晟的声音就像从寒冷的冰库里传出似的,落进素衣耳里显得格外的寒气逼人。

“我下午出去了一会,”中午的时候清泉茶楼查到一些关于那枚玉佩的事,她得知后去了一会。

“你是不是去了清泉茶楼?”蔚容晟又问道,声音更冷了,一双黑眸微微眯起。

“是,”素衣依旧淡淡的回道。

“你在清泉茶楼遇见了兰香?”

“是。”

“兰香与一个白衣男子见面,你上去阻拦,让她不要缠着那个男子?”

蔚容晟从座椅上起身。一步一步缓缓走向素衣,居高临下盯着素衣,眸光幽幽的,似有一股火苗在跳跃。

“她好歹也是一国公主,在茶楼里捣乱,我不过是好心说了几句,”素衣本不想过问,清泉茶楼是她的场子,兰香在茶楼里捣乱,弄得好些客人生气,还打碎了不少茶具,摔坏了座椅,而她围着的男子是月沧。月沧请她帮忙。

“救你的人是不是明月阁阁主?”忽然,蔚容晟的声音一冷,黑眸里闪烁着一股高深莫测的危险,唇瓣紧抿,似有怒意溢出,周朝空气一凝。

“这事不劳王爷操心,”素衣面上一阵平静,心里却有点小心,猜不透蔚容晟是何意,不是兰香受伤审问她吗?为何又绕到替她解毒这事上。

素衣的回答引得蔚容晟一阵不悦,隐隐觉得月沧与李素衣有着一股牵连,这样的认知令蔚容晟十分不悦,俊美的脸上出现一抹阴鹜,黑眸迸射出寒意,猛然俯身,大掌一下扣住素衣的下颚,倏然抬起。

素衣毫无防备,脖子拉得有些高,下颚上一疼,猛然间对上一双如冰渣的冷眸。

“你是不是喜欢月沧?”蔚容晟紧锁素衣清丽的面容。

素衣冷然一笑,“我喜欢谁不用告诉王爷吧,正如王爷喜欢谁,素衣也不会过问,当初所言,素衣谨记在心。”

名为夫妻,私下各自安好。

蔚容晟手指上的力气加大。掐住的娇嫩下颚瞬间升起两团红痕。

“那日兰香给你下药,你便是去找的月沧,月沧没有碰你,你就怨恨兰香,回来陷害兰香,让她名誉扫地,是不是?”

蔚容晟大掌一转,直接掐住素衣的颈脖,只要他手腕一使力,就是扭断素衣纤细的脖子。

紧抿的唇瓣,呼吸间全是愤怒后的寒意渗渗。

“呵呵,她有名誉,我就没有?”素衣冷声问道。

“你狠她,所以想杀了她?”蔚容晟的声音又冷了几分。

“我杀她?”素衣抬眸,直直对上蔚容晟审视的双眸,红唇上扬,露出一抹冷笑,“王爷这是你的猜测吧,你可是堂堂王爷,就凭猜测就认定是我要杀她。”

“呵~”蔚容晟冷斥一声,“没想到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清月公子却是敢做不敢承认,怎么,面对本王,害怕本王让你的命赔罪,怕了?“

蔚容晟幽冷的眼眸眯起,带着寒意的声音幽幽飘向耳朵,好看的唇瓣扯出一抹讽刺的笑容。

忽然听闻蔚容晟这样喊她,素衣有片刻的怔忪,愣愣的看着蔚容晟。

剑眉一皱,唇瓣微启,蔚容晟紧盯着素衣,“你在大佛寺演的那出戏不过是想本王退婚,没想到本王会接你进府,你一直想离开王府,兰香给你下药,你让月沧就你,本以为这事本王知晓就可以将你休离,可本王知晓你们并没有在一起,看在你也已经十八岁了,又没了名声,本王休了你,李明洋也不会容你,所以本王对你一忍再忍,却没想到你会将所有愤发到离府的兰香身上。”

蔚容晟黝黑的瞳孔紧缩了一下,再次出声,却是寸寸冰冷如霜,“你亦害怕她在月沧心里占有地位,趁她落单下了杀手,本以为天衣无缝,却被本王的侍卫看见了。”

到此地步,素衣对上蔚容晟的视线,说道,“在大佛寺是我故意破坏名声不想进晟王府,我只是看着王爷那么宠爱兰香公主,一心成全你们,兰香给我下药,我是恨她,但是我从未想过要杀了她。”

“到现在还不承认,非要本王拿出证据?”蔚容晟眼眸眯成一条线,掐住颈脖的手猛然收紧,喉间一阵剧痛,呼吸不过来,满脸涨的绯红,眼睛也红了起来。

素衣早就知晓蔚容晟功力很高,却不知晓她在蔚容晟手里竟一点挣扎都没有,只要蔚容晟转动手腕,她的命就没了。

胸口一阵窒息难受,脸色变得青紫,如此近的距离让素衣看见蔚容晟眼底的矛盾复杂,似乎是狠利与纠结,终是没有狠下手来。

手拿开,素衣大口呼吸,久违的空气呼入,贪婪的多吸了几口,濒临死亡的感觉太难受,一阵咳嗽。

“看在你没有杀死兰香的份上,本王留你一条性命,”蔚容晟背对着素衣,负手而立,墨袍在空中飞舞透着丝丝冷冽。

好不容易稳住咳嗽,素衣眼眶呛红,行至蔚容晟身前,盯着他的眼眸冷声问道,“王爷口口声声说是我害了兰香公主,证据呢?”

蔚容晟盯着素衣片刻,那眸光充斥着幽冷。

忽然,一扬手,一抹黑物在空中划过一条线落在素衣门面上,锋利的刀刃,贴着素衣胸前衣衫落下,凌厉的刀锋割破了素衣的衣衫。留下一道长长的口子。

哐的一声,物什落在地上,埋进大理石铺就的地板上。

小巧的飞镖,上面还有一个梅花印记,素衣认得那是她的暗器。

“这便是兰香体内取出致命的暗器,你这个蛇蝎女人,竟然在飞镖上染了毒。”

“王爷,就凭这枚飞镖就认定是我做的?难道别人不会用吗?而且上午的时候我用飞镖杀了一条蛇,”素衣说道。

“呵呵,“蔚容晟冷冷一笑,黑眸盯着素衣,如果眼神也能杀死人,素衣已死了千次。

“满嘴谎话。处处显露心计,这样的女人,你以为本王会信?”蔚容晟幽幽的看着素衣,一点也不信任。

这样的蔚容晟,素衣觉得一时不知道怎么解释,她对蔚容晟是撒过谎,可这次真不是她所做。

一股莫名难受在心间蔓延,有苦说不出,蔚容晟一点也不信她。

本以为子夜阁里的救护,皇宫里他不惜与皇后对峙,多少对她是有一点相信的,却不曾想到他从未对她信任过,就凭一枚飞镖,就认定她是杀害兰香的人。

可到这一刻,素衣还是想为自己解释一次,她倔强的抬起头,直直对上蔚容晟的眼眸,一字一句清晰无比的说道,“晟王爷,我只说一次,不管你相信与否,我真的没有杀害兰香。”

蔚容晟勾唇一笑,那笑容带着森冷,黑眸眸底全是冷冽,“李素衣,有胆子做便有胆承认。现在知晓后悔晚了,做错事就应该付出代价。”

忽然,胸前一疼,素衣都没有看见蔚容晟是怎么出手,她周身的几处大穴被点住,动弹不能,此时她完全成了鱼肉,任由蔚容晟宰割。

蔚容晟上前一步,离素衣很近的距离,鼻子里喷洒的呼吸吹拂在素衣脸上,想闪躲,身体又不能动弹。

幽深不见底的黑眸,闪过一丝伤痛,这是素衣未曾从蔚容晟眼眸中看到过的神情,紧抿的薄唇透着坚决,他真会要了她的命。

黑眸直直盯着素衣,看不透蔚容晟会怎样处罚,只是心里涌出一阵难受,压抑的厉害,今日她躲不掉了。

有那么一瞬,素衣是渴望蔚容晟能相信她,可这种想法只是白日做梦,挺直着背脊,她坚决不能让蔚容晟看出她已低头。

明亮的灯光,映衬着她白里透红的肌肤,清澈的皓眸隐隐有波光在闪烁,就像夜晚的天空中的星星那么迷人,然这样精致的面孔下却藏着一颗狠毒的心。

这些天,蔚容晟克制不去见素衣就是在暗中调查,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结果,黑眸眸底划过一丝失落与绝望。

“李素衣,你有今日这样的结果,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阴冷的嗓音而出,黑眸紧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