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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这段婚姻与我绝非儿戏,所以,我倾尽所有的在作一次豪赌(1 / 2)


在来见芳家人之前,秦九洲就在想,十六年前,自己有没有和芳华以外的芳家人有过接触。

而据季北勋的调查,他在上海治疗的那段日子,从住院到出院,几乎没出过特需病房那道大门。

所以,除了二妞,除了当时为他治疗的医生和护士,应该没有其他人见过他。

即便如此,他心下还是略有不安的,这万一,芳家人认出了他,他的麻烦可能有点大。

所幸,桑缘不认得他,芳家其他人也是。

这让他稍稍有所心安,却没料到老丈人竟认出了他。

十六年前的他,只是一个长相稚嫩、性格怪舛的少年,不喜和人说话;而今,他是一个成稳的男人,不管是面相,还是衣着打扮上,都存在很大差异,也因为有这么一层倚仗,他才敢冒险一试,结果……

秦九洲已经很多年没尝过如坐针毡的滋味了,今天拜芳必天所赐,他再次领略到了这种味道,额头更有细汗在蒸出来,脑筋急转之下,先微微笑了一笑:

“怪不得您看我的眼神那么的怪。”

原因终于找到了。

“这么说,你承认了,你是韩启政的哥哥?”

芳必天的神色很沉重,表情是极度不快的,可他忍耐着。

男人和男人之间的对话,应该要表现出一种理智,大动肝火,不光伤身,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这就是他为什么要把妻女撇开了来这里单独和他谈话的原因。

从这几天他待芳华的种种看来,这该是一个有担当有责任心的男人,所以,通过谈话,从而了解他的心思是怎么想的,显得至关重要。

毕竟这是婚姻,中国人的传统又是劝和不劝离。

他芳必天完全能接受合情合理的理由,只要这个女婿可以说服自己。

“不,我不阿政的哥哥。”

秦九洲淡淡纠正,准备如实相告。

“不是?”

芳必天的眉微一挑。

“对,不是,我母亲一共生了九个孩子。我是她膝下最小的一个。阿政是我二哥的小儿子。我是他叔叔,他是我侄儿。但他从小爱和我厮混在一起,所以在外头,他常常会说我是他哥哥。”

这个回答,让芳必天意外之极。

“现在我再来回答您提的第二个问题,为什么我见到您没半点反应?”

秦九洲指了指后脑部位:

“八年前,我出过一场事故,头部受过伤,导致我丧失了至少一半有关联性的回忆。包括,十六年前我见过您,见过芳华这件事。

“也就是说,在您看来,我们该是旧识,但在我看来,不管是您,还是芳华,与我都是陌生人。

“至于我为什么要娶芳华?

“如果我说我对她一见钟情,可能您会不信。但事实上,我就喜欢上了。

“我没办法向您说明这种盲目的喜欢,源自什么地方。反正,一遇见她,我好像又活过来似的,有了想再婚的念头。很想将她收在身边,保着她,护着她。

“所以,在她向我诉苦时,我便起了一个冲动,想以最快的速度把她娶了。而后,在她的配合中,我完成了第二段婚姻的所有登记过程。

“关于我和韩启政的关系,她是还不知道。我觉得,现在她也不用知道。

“在我的计划当中,近阶段,我该做的是和她一起经营好婚姻。等我们关系够成熟了,我会告诉她的。”

他懂的,既然芳必天已经认出他,他能做的是,以自己的一片真诚来打动他,打消他对他所持有的所有疑虑。

芳必天的眉头是深锁的,神情极为不悦:

“你这样隐瞒着将她带进婚姻,心里有没有想过以后她能不能承受这样一个事实?

“她被人欺骗着做了她前男友的婶婶,你想过她的感受吗?

“你这样做实在有点不负责任。

“重要的是,你们家每一个人都排斥她。

“我想她之所以会选择嫁你,就是以为嫁了你就能逃避掉韩启政,可以拥有另一种生活。

“可偏偏呢,你却将她卷进了更复杂的家庭关系当中去。

“等哪天,她发现你一直在欺骗她,你觉得她会受得了吗?”

如此喝责是有力度的,秦九洲第一次无言以对。

因为他得承认,到了那个地部,芳华多多少少会受到一点伤害。

哪怕他会全力护着,凭着二哥家以及三姐对她的排斥,一旦出了风暴,来自他们的攻击,恐怕是避免不了的。

而他为了满足自己对家的渴望,对她的渴望,而将完全不知情的她,带进这场随时随地都会爆发的风暴中,说来,是有点自私自利,所以,芳必天怪他怪得很在理。

他深思了一下,站了起来,深深鞠了一个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