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还会装傻。”他低哑粗粝的声音响起，在寂静的夜晚如此清晰。

  简嘉略显尴尬：“我当然想装傻。”

  但是， 既然都被捅破了， 装傻也没有意思了。

  她喝完最后几口啤酒， 把瓶子放下。

  “既然我认错了，你是不是也应该表现一下？”

  蝙蝠侠微微偏头望向她。

  “你看， 小孩子都知道——对不起，没关系。所以我可能得升职了，你应该？”

  简嘉摊开手， 他沉默片刻。

  “恭喜你。”

  “谢谢。”

  简嘉笑眯眯地把装着甜甜圈的袋子举起：“我很乐意和朋友分享，先生。”

  “……”

  蝙蝠侠表示，并不想成为能分享甜甜圈的朋友。

  薄荷吃饱了猫粮，躺在原地，懒洋洋地把自己的毛舔了个遍。它的小脑袋不时抬起头瞅瞅两人，很快便没了兴趣。

  这只奇怪的人类并不会影响它的地位。

  很好。

  ……

  当天晚上。

  管家阿弗雷德等着蝙蝠侠回来，当他顺手接过衣服的时候，动作微妙的一顿。他轻嗅了一下，耷拉着的眼皮闪过一缕精光，看向蝙蝠侠的的眼神也变得有些耐人寻味。

  身上带着的香甜味道，是甜甜圈吧？

  可是，自家老爷并不爱吃甜甜圈啊。

  难道是——

  老管家的表情复杂，欣慰中暗含着些许的兴奋。

  此刻的他很想大声吟诵雪莱的诗。

  【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

  *

  关于进入bau的问题，简嘉前思后想。

  以她现在的能力，其实到bau还是很勉强的，因为她主攻方向并没有侧写，对微表情的理解也只不过浅薄，很多时候，还是在依仗着bgm的能力。

  再加上她现在只是一名拿到绿卡的华人，一旦将来有什么限制——

  想了想，简嘉又安心了。

  总之，她随时都可以抽身而退，既然有这个机会为什么不利用呢？

  简嘉去浴室洗了个澡，最近天气渐渐变凉，但她因为经常锻炼的缘故，身体没有之前那么怕冷了。只是，由于经常性姨妈期也会剧烈运动的缘故，每次一来还是会折磨她几天。

  她一边算着时间是什么时候，把花洒关掉。

  “该死……”

  简嘉一愣，发现原本搭着睡衣的地方空空如也。她后知后觉想起来，昨天洗了睡衣，还在天台上搭着。

  她啧了一声，随意地把头发擦了擦，直接推开门。

  就在这一刻，神奇的事情突然发生了。

  只见房间的半空中开始有一道金色的漩涡，如冶铁般，金色的碎光四溅，还没等简嘉反应过来，有人大跨步迈了进来。

  “……”

  “……”

  简嘉的脸僵了僵。因为，她听到一首歌，来自于斯特兰奇法师的大脑，歌声轻快悠扬，歌词却让她瞬间火冒三丈。

  “every time that you get undressed

  每当你一丝不挂

  i hear symphonies in my head

  脑海里浮现一出交响乐

  i wrote this song just looking at you

  我只是看见你美丽的脸庞便写了这首歌

  yet the drums they swing low

  随着鼓声渐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