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夫人气结，“我让你用这种见不得人的手段了吗？是你自己......”

“对，是我自己，因为我从小到大一直都是自己，想要的东西一直都是我自己争取，而你身为这尚书府的大夫人，明明是嫡妻，却是在他的面前卑躬屈膝的如同一个妾，由着他宠妻灭妾，让我明明是嫡出的女儿，却处处被庶出的欺负，为什么？”

柳夫人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女儿如同看一个大逆不道的疯子。

“看，就是这样的眼神，既然你这么嫌弃我，那为什么又那么理所当然的享受着我带给你的一切呢？”

“如果没有我，如果没有我的手段，你还在这尚书府的某一个角落，无助的每天期盼着他能想起你，悲惨的被他的小妾们欺负！”

柳夫人的脸色难看，柳静娴却并不看她了，而是转脸看向顾灵夕，“我是做了不少事，但是我都是被逼的！”

“林仙儿的死，你也被逼的吗？有人逼着你杀她吗？”念语冷漠的问，“到了现在，你还在为自己的自私找借口！”

提到林仙儿，柳静娴沉默了一下。

“做了的事情，我都会承认，单是没做过，我不会承认， 仙儿......不是我杀的！”

“人都已经死了，是不是你的杀得还有意义吗？”南宫若璃看着柳静娴，“反正你很快就会见到她，到时候你们自己去解释啊！”

柳静娴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你们.....要杀我？”

“难道你觉得自己不该死吗？”南宫若璃恨恨的看着柳静娴，“看看你最近都做了什么？念语如果不是命大，早就死在你手里了吧？”

冷笑着，南宫若璃继续，“还有李雪兰，她没死，你是不是很失望？毕竟说了那么多刺激她的话，不就是为了让她去死吗？”

“因为她该死啊！”柳静娴因为提起了李雪兰而情绪有些激动，“谁让她觊觎我的安王？即便是我不能嫁给安王，她也不配啊，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人，凭什么？她连最基本的美貌都没有！”

顾灵夕看了她一眼，微微侧脸，身后一个小太监立刻端着托盘上前，托盘是一杯鸩酒。

“不管你是不是真心，之前救过念语是事实，哪怕那是你提前安排好的，所以，给你个痛快，就算是我们最后能帮你的事情了！”

柳静娴看着那杯酒，脸色惨白如纸。

“你们.....你们就这么让我死，难道没有什么想从我这里知道的吗？你们不想知道那个什么神秘人是谁？不想知道到这么长时间是谁在我的背后指挥着我吗？”

顾灵夕点头，“是想知道，但是知道你不会说，所以也就不勉强了，没有你，我们也能揪出那个神秘人，只是时间久一点！”

“而且！”顾灵夕眼神淡然的看着面前极力抗拒的柳静娴，“我猜，你根本不知道神秘人是谁？这么长时间，你并不知道你是在替谁做事吧！”

柳静娴，“......”

“那就不要挣扎了，上路吧！”

“不要！不要！”刚才那么大义凛然的模样，现在死亡逼近，即便是柳静娴也忍不住的挣扎，“不要，我不要死，我是被逼的啊，我是被逼的！”

虽然一直在挣扎，但是被两个侍卫压住，她的父母站在一边动都不动一下，柳静娴还是被逼着喝下了那杯鸩酒。

那酒顺着喉咙流下，那火辣辣的疼，让柳静娴忍不住的绝望，还有之后的剧痛....

意识消散，听到那声音，“不许下葬，把人扔进乱葬岗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