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丁雷点了点头，随后问了一句：“你怎么看曹越这个人？”

  丁若曦很简单的回答：“貌似简单，胸有城府。”

  “没错……”丁雷深深的点了一下头：“刚开始我也只是把他当成一个大学生，但几句话交谈下来我发现，这小伙子很不简单。”

  “看起来傻了吧唧的，其实心机深沉，有着超越同龄人的智慧和心胸。”

  “正因为他看起来不简单，我们需要考虑是不是真的可能跟条子有什么关系……”冷冷一笑，丁雷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条子的眼线如果很容易就会暴露那也就不会成为眼线了！”

  丁若曦对曹越的有一句评价其实还真没说错，那就是“傻了吧唧”，一直以来，曹越给周围的人留下的都是这种印象。所以，同学们才会给起“曹尼玛”的外号，暗含挖苦讽刺之意。

  不过，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李璟，从一开始就觉得曹越这个人很不简单，不过还是没想到曹越竟然会跟丁若曦这种人在一起。

  丁若曦刚驾车离开，曹越看着李璟，直接说了一句：“忘了你的丝袜吧……”

  “你以为我是来找你要丝袜的？”李璟冷冷一笑：“曹越，我还真是看轻你了，没想到你竟然能跟丁若曦在一起。”

  “在一起这种措辞呢，很容易让人们误以为我跟丁若曦关系亲密，并且发生了某种目的本来是为了繁衍后代但渐渐演变成寻欢作乐的一种生理活动……”叹了一口气，曹越很无奈的说道：“问题偏偏又不是这样！”

  李璟厉声质问：“那是哪样？”

  “我跟她只是认识而已……”曹越不住的摇头：“虽然说丁若曦长得确实漂亮，胸大屁股大，貌似又挺有钱……但我们真的不合适！”

  李璟被曹越的措辞弄愣了：“你这话说的好像是我要把丁若曦介绍对象给你！”

  “我只是希望你没有什么误会……”曹越摊了一下双手，语气更加无奈，把自己认识丁若曦的经过大致讲述了一遍，然后又道：“我只是去鉴宝的，除此之外我们之间真的没有任何关系……”

  李璟将信将疑：“真的？”

  曹越非常认真地回答：“就算有关系也尚未发生……”

  曹越认为李璟说话措辞有问题，可曹越自己说起话来同样是措辞暧昧，若是让不知道的人听到了一定误以为丁若曦对曹越芳心暗许而曹越避之唯恐不及。

  李璟打量着曹越，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看在眼里，过了一会儿长叹了一口气：“好吧，我相信你说的话……”

  “你本来就应该相信。”曹越顿了一下，含糊不清的又说了一句：“不过要是真有丁若曦这么一个女朋友也挺不错……”

  李璟没听清楚：“你说什么？”

  “我是说没想到你会认识丁若曦，更没想到你们两个会碰在一起。”曹越耸耸肩膀：“广厦这么大为什么偏偏是你们两个……”

  “广厦的警察不知道丁若曦其人的还真不太多，不过我也没想到丁若曦竟然会认识我。”说到这里，李璟重重哼了一声：“看来我的名字对违法犯罪分子还是挺有震慑力的！”

  “我相信违法犯罪分子挺害怕你……”曹越说罢，心理补充了一句：“良民碰见你搞不好都要倒大霉，哪个犯罪分子碰见你可是倒血霉了！”

  “我今天过来找你，就是为了丁若曦这件事……”顿了一下，李璟缓缓说道：“我不怕老实告诉你，丁雷的这一次寿宴，整个过程都在我们警方掌控之中，所以我知道你出现在了现场。我本来很奇怪你怎么会跟这些人搅在一起，不过我相信你的说法，你只是无意间卷入的。无论如何，我希望你以后离这些人远一点，这对你没有好处，懂吗？”

  曹越点点头：“懂了！”

  “还有，你在寿宴上，有没有注意到什么耐人寻味的事情？”

  曹越不住的摇头：“没有。”

  “真的？”

  “当然了。”曹越很认真的道：“我只负责鉴定文玩，其他事情跟我没关系，我也不关注！”

  “你好好想一下，到场的人跟丁雷都说过什么？”

  “没印象。”曹越只是摇头：“我只负责鉴定，他们说的那些话我全听不懂，也完全没有印象。”

  “有没有什么人比较特别？”

  “也没有。”曹越继续摇头：“到场的人看起来都是流里流气的，反正在我看起来基本都差不多，没觉得谁有些特殊。”

  很显然的是，李璟试图从曹越这里弄到一些情报，不过曹越咬死了什么都不肯说，李璟也没办法：“你就见到一个叫尹冠聪的人了吗？”

  “这个吗……”曹越心头一动，试探着回答道：“这个人好像有点印象……看起来文质彬彬的，有点像是买保险的，但不想出来混的。”

  李璟立即质问：“他跟丁雷都说过些什么？”

  “好像也都是些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之类的，再就没什么有营养的话了，我很奇怪这帮人为什么就不能多读点书，连祝寿词基本上都差不多。”

  李璟仍不放弃：“除此之外尹冠聪就没再说过什么？”

  尹冠聪跟丁雷当时说了太多的话，但曹越不知道为什么李璟特意强调这个人，所以没有如实回答：“没有。”

  跟任何人讨论事情的时候，一定要先设法让对方把掌握的信息全部透露出来，然后根据情况再决定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如果正好相反是自己先把信息全说了出来，毫无疑问，自己在对方面前就落了下风，这是待人处事最基本的一条智慧。

  果不其然，李璟从曹越这里没问出来什么，结果自己先说开了：“我要是早知道你今天晚上会去天禧海龙，一定要让你关注尹冠聪这个人，其他人还在次要……”

  曹越试探着问：“尹冠聪怎么了？”

  “丁雷手底下有很多老大，每个身份背景各不相同，其中不少人跟丁雷已经混了很多年。这个尹冠聪不一样，是最近两年刚刚崛起的，别看表面上文质彬彬的，实则心狠手辣……”顿了一下，李璟接着说道：“因为做事不择手段，所以尹冠聪这几年发展速度非常快，某种程度上已经危及到丁雷的地位了。根据一些小道消息，丁雷出招想要制约尹冠聪的发展，但都被尹冠聪巧妙的化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