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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天下都以为我要谋朝篡位_27(1 / 2)





  温热的舌尖擦过那圈齿痕,便退了开去,温热渐散,颜珣钻出萧月白的怀抱,从宽大的衣袂中伸出十指来,认认真真地道:“先生,你喜欢咬哪一根便咬罢。”

  颜珣的右腕亦随之从衣袂之中滑了出来,那右腕皮肉细嫩,由于适才遭缝老妇钳制,余下了一圈红痕,红痕扎在萧月白眼中,引得萧月白将双手覆在了上头,紧张地道:“疼么?”

  “不疼。”颜珣摇首道,“先生,你且咬罢。”

  “当真么?”萧月白揉了揉颜珣右腕,才双目炙热地盯住了颜珣端丽雅致的眉眼,“殿下不怕疼么?”

  颜珣坦率地道:“既是由先生来咬,我便不怕疼。”

  “好罢。”萧月白垂下首去轻柔地咬住了颜珣一截尾指。

  颜珣不觉疼,双目不由地望向萧月白那一段后颈,那后颈因其垂首而溜出了衣衫来,白皙得仿若能生出白光,他下意识地以空暇的左手拂过,又恐唐突了萧月白,急促地收回手来。

  萧月白已松开了那截尾指,仰起首来,疑惑地道:“我后颈沾了甚么脏污么?”

  颜珣不知该如何回应,信口道:“沾了片枯叶。”

  言罢,颜珣陡然意识到自己撒了一个立时便会被戳穿的谎言——他要从何处寻片枯叶来?

  幸而萧月白并不质疑,只放软声音道:“殿下,疼么?”

  颜珣垂首见自己右手尾指附上了一圈齿痕,那尾指指甲又因沾染了唾液的缘故而晶亮剔透,不知怎地,他的面颊竟滚烫起来,连双目都被烫红了去。

  萧月白舍不得用力,那圈齿痕浅浅淡淡的,估摸着再过片刻,便隐约可见了,故而他未料想颜珣竟被疼得红了双目,即刻后悔地道:“殿下,很疼么?全数是我的过错。”

  颜珣怔怔地凝视着萧月白,不发一言,良久才道:“不疼。”

  这两个字尚未跌落在地,颜珣改口道:“疼得厉害,先生,你欺负我。”

  萧月白端详着颜珣的神情,便知颜珣在撒谎,也不戳穿,只道:“是我欺负了殿下,殿下要我如何补偿?”

  颜珣思索着道:“先生便免去我三日的功课可好?”

  萧月白逗弄道:“我若是不应允,殿下要如何?”

  “那我可要哭了。”颜珣瘪瘪嘴,可怜巴巴地道,“哭到先生应允为止。”

  “好罢。”萧月白故作为难地道,“先生我便大度地免去殿下三日的功课。”

  颜珣聪颖好学,萧月白布置的功课于他而言,极为容易,他这样要求不过是想获得萧月白的纵容罢了。

  得了萧月白的应允,颜珣眉开眼笑地道:“先生待我最好了。”

  颜珣不受韩贵妃与文帝疼爱,同异母兄弟亦不亲厚,年幼时更是受尽欺凌,除却韩莳确实只自己一人待他好,萧月白思及此,承诺道:“终我一生,我都会宠着殿下。”

  颜珣尚且不知萧月白的心思,但听得此言,却欢喜地从软榻下一跃而下,在内室蹦蹦跳跳着,欢快得仿佛一只得了一箩筐蔬菜瓜果的白兔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