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而对两人说, “回来啦, 你和林秘书用过晚饭了吗？哇, 林秘书今天很美哦！”

  林秘书说吃过了，笑着说，“谢谢。”

  陆星昀在客厅妈妈说了一些订婚的事，小王子逃婚了。杨仟仟听的一惊一乍, 都是些什么人设啊, 居然有比陆星昀还沙雕，还要胡来的人, 小说剧情都不按“常理”来的么。

  最近陆星昀没有听到高次元的声音, 杨仟仟猜测是不是可艾喜欢上了别人，没来纠缠陆星昀，他才没听到声音。可是她不禁担忧, 可艾不再喜欢小王子后，如果又喜欢上陆星昀，那星昀该怎么办？

  杨仟仟从包里又翻出一瓶精油，递给林秘书，“这是新产品，对血液循环有好处，可以试试。”

  林秘书说，“好，多谢。”

  杨仟仟把她拉到一边，挥退儿子，跟她说私房话，“林秘书，你把这里当家，不要介意我们，我和居安都挺喜欢你，如果星昀欺负你，你和我讲，我教训他。”

  她在说，林秘书笑眯眯地听着，给杨仟仟倒了一杯热茶。

  杨仟仟接到手中，“其实，他没有那么妈宝男的，他有自己的主见，我担心你觉得他有多妈宝。”

  林秘书跟了他六年多，自然知道的，他太爱他的母亲了，有孝心的人将来也会很爱家庭，“我知道的，我们现在还在相处中。”

  杨仟仟叮嘱林秘书，“端住，别让他得手太早，那小子太骄傲了。”

  做娘的难啊，一边送精油泡脚，一边又担心同为女人的林秘书。

  “嗯。”林秘书点头。

  杨仟仟突然好奇，笑眯眯问她，“你们两打过啵啵了吗？”

  林秘书脸红，“还没有。”亲了亲脸倒是有的。

  “小星星真可怜。”啵啵都没打，杨仟仟感叹儿子太可怜了，遇到喜欢的女人不知道怎么宠着才好，啵啵都不敢打。

  她们两这么明目张胆地说打啵啵，都忽略了陆居安，陆居安从头到尾都没说过几句话，文件也自然看不下去的，到现在还没亲上！老父亲都感到着急！他眉眼带笑地收起文件离开。

  *

  林秘书的卫生间，两人就和昨天一样泡脚，泡脚桶还在放水。

  她在接秘书部的电话，因为约见的一个人说临时有事更改日程，明天陆总的一个会见往后推迟两天。

  “好的。”林秘书说着，“我这边马上通知陆总。”

  那边又说，“陆总最厌恶不守时间的人，又要难为林秘书跟魔王说明了。”

  魔王就坐在旁边呢，还挨着她听电话，听那些老东西又怎么编排他了。

  “啊，呵呵，没事。”林秘书干笑，陆星昀在她身旁闹她。

  “我受伤了。”陆星昀小声说。

  “什么声音，我咋听到逼王的声音了呢？太可怕了，我居然产生了幻听。”那边的同事说。

  “你没听——”陆星昀被林秘书捂住了嘴。

  “就这样啊，挂了。”林秘书果断地挂了电话。

  埋怨他，“你怎么乱说。”

  “我没有，我们不是在谈恋爱吗？”陆星昀受伤地说，居然叫他魔王，年终奖都白发了。

  林秘书根据对方发来的临时消息，用pad更改日程。

  几分钟后，陆星昀把林秘书的手机和pad抽走，放回洗手台，“水放好了。”

  两人面对面坐着，陆星昀屈尊坐在小板凳上，对面的林秘书也是，林秘书的长发扎了起来，头上戴着一个褐色的熊耳朵发箍，她弓着腰，上半身几乎折叠在大腿上，前脚掌在桶中微微地踩水，水波浅浅。

  恒温的泡脚桶，被水浸泡的到的皮肤慢慢泡成了红色。

  她的大拇指指甲因为经常穿高跟鞋，有一点点向外侧收。陆星昀两只脚在盆底慢慢地往前挪，大拇指盖住她的大拇指。

  “暮月，我们认识了6年又3个月，但是我们好像才刚刚认识1个月，”陆星昀说，双脚伸到了她脚后跟后边，围城一个圈，把她的脚框在他里面，“我想认识你的一切，你的朋友，你的家人。可是很遗憾，我好像没这个机会。”

  林暮月满足了他的要求，翻开手机，给他看自拍，“这是我两个好朋友，大概每两周见一次，平常在微信上聊聊，你去的话，会感觉很无聊，我们都是谈论衣服化妆品，还有买房什么的。”

  “买房我在行，暮月，我送你套房子吧。等我们关系再进一步，就不好住在家里了，”他每天偷偷摸摸地跑到林秘书的客房，太难为情了，“而且，你不仅仅是客人，你是我——会是我女朋友。”

  将来会是妻子，爱人，孩子的妈妈。

  在杨仟仟醒来之前，陆星昀住老宅或者酒店，他现在觉得老宅也不好，酒店更不好，没有人情味。

  “我买一套独立的别墅，就像这套一样，我们买很多的小东西，布置我们的新家。”

  他名下已经有很多房产了，但装修都是他所喜欢的，林秘书不一定喜欢，他慢慢发现他喜欢吃西餐，林秘书喜欢中餐，她喜欢吃蔬果大于肉类，喜欢吃鱼肉大余喜欢吃禽类的肉，他在慢慢摸索她的喜好了，并投其所好。

  大约是泡的时间有点久，酥麻的温热从脚底蔓延，遍布全身。

  干花都是自家花房里晒的，紫的白的红的干花吸水，沉入水底，花香和精油的味道散发出来，熏得人靡靡。

  “你能一辈子都对我这么好吗？”林暮月忽然问，有发觉问题的可笑，小女孩才会问的问题。

  两个人缠绵的时候，总是会问到这些“不切实际”的问题。

  “林秘书，哦不，暮月，我不敢保证一辈子，但是在我醒着的每一天，都会对你好。”

  父母都经历过几十年的沉睡，所以他才说只要他醒着的每一天。